本大章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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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
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不会太耀眼，却也足够明亮，足够将一个人从睡梦中唤醒。
韩文清慢悠悠地睁开眼睛，职业习惯让他第一时间观察起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他也第一时间认出了这是叶修的卧室，至于叶修，正躺在床的另一边，面对着自己。
叶修还睡得很熟，呼吸均匀绵长，睫毛轻颤，在眼下绘出两瓣淡色的影子。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会趁人之危和某人上同一张床的。对此，叶修若是醒着，一定会摊开手，反问一句：“我怎么知道？”
作为霸图大队的当家人，韩文清同志是不可能像个小姑娘一样尖叫的——当然，韩文清在乎的绝不可能是“我被人睡了”，只有可能是“我把人睡了”。
于是，作为全市硬汉榜的第一人，韩大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两人身上的被子（同一床）看了一眼，然后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一把叶老板乱糟糟的脑袋。
叶修的脑袋惨遭蹂躏，有一半都陷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他闭着眼睛，哼唧两声，抬手打掉韩文清胡来的大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作为一个眉头一皱就能收获钱包无数的人间凶器，韩文清竟然看着叶修的后脑勺，柔情一笑，而后自己下床洗漱、准备早饭去了。
要是叶修的后脑勺长了眼睛，他此时一定会从床上吓得跳起来，大喊一句：“妖孽，快从老韩身上出来！”
“我去！老韩你怎么不叫我！老林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来了！”韩文清刚把蛋打到开水里，叶修就光着脚跑进厨房，四月份的空气还带着寒意，瓷砖也是冰冷冰冷的，叶修站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小腿要凉透了。
韩文清看在眼里，拧眉道：“把鞋穿上再说。”
叶修哪里需要提醒，自个儿踮着脚跑回卧室穿上拖鞋，顺便披上一件外套，又小跑回厨房。
“你怎么不叫我！”再次提问。
“我没叫你？”韩文清挑起浓密的眉毛，反问道。
“……”诶？好像之前是有个人揉我脑袋来着？
叶修不说话了，撩了一把额发，走到饭桌边上坐了下来。
“话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故事么？”叶修撑着下巴，问道。
韩文清端来两碗水铺蛋，又递给叶修一个汤匙，自己拉开椅子坐了，才答道：“记得一些。”
“哦，谁让你听到一半睡着了。”叶修拿着汤匙，在碗里画着圈圈，“你还记得方锐吧？”
韩文清点头：“一个半吊子神仙。”
——竟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不正常！
“那你还记得那酒的味道么？”
韩文清皱着眉想了想，道：“二锅头的味道。”他捣破了蛋黄，迅速将那鲜黄色的液体盛进汤匙里，慢悠悠地喝了。
“……啧，蛋黄不是这么吃的！”叶修嫌弃道，一边用汤匙将整个蛋黄从蛋白里挖出来，放到嘴边，在蛋黄表面啄了个小口，一点一点地吸出里面的东西，等到内容物所剩无几了，才一口吃掉表皮。叶修示范完，一脸期待地看着韩文清。
韩文清对此则表示无视。
林敬言到店里的时候，韩文清已经去上班了，叶修也换上了白衬衫和西装裤，人模人样的。
两人面对面坐着，相看无言……
叶修咳了一声，道：“老林，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你不说话要怎么谈呢？”
“我以为应该你先开口。”林敬言表示无辜。
“我确实先开口了。接下来你该说说你的需求了。”叶修道。
“嗯，”林敬言点头，“我的要求还和以前一样，再醉一次，然后还他自由。”
“好，”叶修道，递上一杯澄明的液体，“我需要一把来路不明的钥匙，不间断的茶叶供应，以及一棵上古的茶树。你若是能拿出来这几样东西，就喝下这杯酒吧。”
林敬言从西装的贴身口袋里拿出那把变得更旧了的钥匙递到叶修面前，脸色却很凝重：“这上古的茶树，我从未听说过……”
叶修接过钥匙，道：“哦，这个你不用担心，有人已经给我了。那么，三样东西我都收到了，你可以喝下这杯酒了。”
林敬言没有多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叶修一眼，而后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林敬言同志，鉴于你能醉的时间不多，咱能别磨叽了么？”
“……方锐！”林敬言猛地回神，发现自己正坐在他和方锐初遇的那家茶馆里，外面也像那天一样下着不大不小的雨。
“哎，你眼神不错。”方锐干巴巴地赞美了一句，给林敬言倒上一杯茶，“喏，这次真的是茶了。”
“……”林敬言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一时有些尴尬。
方锐倒是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你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一会儿你就要醒了。”
“我……那个上古茶树，是你……？”林敬言觉得自己的嘴和脑子都不好使了。
“哦，算是吧…”方锐答道，“下个问题。”
“你……要回天上了？”
“嗯，说起来我闭关了这么久，按天上的时间来算也有两个多月了，该去见见老头儿了。”
“……那你，不回来了？”
“这我还真说不好……不过嘛，”方锐笑得奸诈，“如果有人希望我下凡体察个民情什么的……”
“你若是耐不住寂寞，随时可以下来，”林敬言打断他，脑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体察一下我的情况。”
呔！好一记单刀直入！神仙方锐未能成功闪避！
“这么多年，我几乎每天都会想到你，按照长辈的说法，我该是喜欢上你了，”林敬言借着脑袋里升起的热气，决定把压在心里几十年的话全数说出来，“所以，你愿意，呃，下凡……体察一下我么？”
“我…”方锐憋红了脸，心说要是说了“我愿意”那可真是太丢神仙脸了！于是他斟酌了好半天，才道：“我尽力吧！”
十年后，方锐穿着一套过时的衣服，拖着大包小包站在了林敬言面前，眼神飘忽：“我只是在天上处理了几天的，嗯，杂务，没想到人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欢迎回来。”林敬言打断他，接过他的行李，“我们先换套衣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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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几句~
这大章我从八月写到十一月，也真是能拖的QAQ，对不起大家！！
接下来我滚去写点文啦！更新速度依旧不定……
不想找借口，但是最近三次元真的有点忙，以及我个人的状态也不太稳定，负能量有点高。
总之，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我会加油的！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