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注意：有一些让人不舒服的东西出没，咽不下去记得吐出来……【吐出来的就不用告诉我了
补充一个设定：老韩的猎枪里装的是盐弹，驱鬼用的，打在人身上只会很疼。（参考SPN~
这章我撸了好久，以为太啰嗦了，所以超出预期字数一倍qwq，写着写着发现了一个特大bug，然后强行圆好了……
要是还有发现bug请一定要告诉我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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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荒凉的城郊，一座以黑白为主色调的建筑物孤单地伫立在杂草从中。一辆全黑的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门口，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人聚到了车边，围着刚从车上搬下来的两具尸体，三言两语地交谈着——
“他们是猎人？”
“不自量力的家伙。”
“还没死干净呢！”
“就快了。”
“赶紧抬到停尸房，排队火化！”
那群人把这两具尸体一前一后送进了停尸房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停尸房重归安静。
一具“尸体”动了一下，然后盖在他身上的布被掀开了。
“哎哟我的腰……”叶修低声呻吟了一下，从床板上跳下来，另一具尸体也坐了起来，瞪了叶修一眼：“安静点！”
两人蹑手蹑脚地查看了一下这个偌大的停尸房以及其他的尸体之后，又各自检查了一番身上的装备，发现竟然一件没少。
“这敢情好啊，不仅一样没少，而且我这伞还能用呢。”叶修舔了一下嘴唇，炫耀似的在韩文清面前晃了晃小千机伞。
韩文清却撇开头不理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没有信号。戴好手套，端起小型猎枪，依然不看叶修，低声道：“你知道我们要对付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叶修也把手枪抓在手里，挑起眉毛打量了一下韩文清，说，“我看你也没想知道。”
“兵来将挡。”韩文清把枪上了膛，看着叶修，道，“走，还是等？”
叶修摇摇头，轻笑一声：“你心里有主意了还问我干什么？”
按照以往，叶修绝对建议守株待兔，等黑衣人再次过来搬运尸体的时候跟在他们后面，然后一网打尽，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们从长计议了，这里还有活着的人需要救援，多待一秒，这些人就离死亡更进一步。
叶修的枪也上了膛，手按到了门把手上：“走吧，但愿这里的构造和普通殡仪馆差不多。”
停尸房和火葬场间的距离应该不远，但这座房子里的岔路却有点过于多了。两人才出去不到两分钟，已经碰到了三个岔路口了，而且这一路上空荡荡的，既没有人影，也没有鬼影。情况太过诡异，两人不得不时常低头看看影子，确保自己没有再莫名其妙跑进某个结界里。
“这不科学。”叶修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喃喃道。
韩文清也皱着眉头，却还是坚定地向前走着，直到看见一扇铁灰色的门，门外还守着两个黑衣人，他才拉住叶修躲到墙角。
这可不是火葬场。
原来他们并不是在火葬场进行火化。
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两人的意见就这样达成了一致。
叶修悄无声息地抖开伞，朝着那两人飞快地射出两根麻醉针。只见那两人浑身一抖，便软到在地上了。
两人轻声走上去，扒了守卫的外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韩文清因为穿了一件长款的风衣，只好把风衣的下摆卷起来塞到裤子里，才勉强套进了那件黑外套。相对来说，叶修身板更单薄一些，在外衣外面再套一件也还比较轻松。
看着比平时肿了一圈的韩文清，叶修咬住了嘴唇才将笑声强忍下去。
叶修整了整面部表情，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这扇半掩着的铁门，将声音放到最低：“像刷副本刷到最终boss一样。”
韩文清拧着眉，小型猎枪被皮带勒在后腰处，使他的站姿有些僵硬。他听着门后传出的奇怪的歌谣和语调生硬的咒语，朝叶修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叶修撇撇嘴，从伞柄里抽出一把笔，抓过韩文清的手，撸起他的袖子就开始鬼画符，在韩文清的小臂上留下了一个扭曲的儿童画。叶修张张嘴，用唇语告诉韩文清：“幸运符。”
他把笔插回伞柄，再将伞收回袖子，确认了一下腰间的手枪之后，冲韩文清点了下头。
门的后面别有一番洞天。
这个地方，与其说是房间，到不如说是个小型的教堂中厅，狭长的中殿的尽头摆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下面长着一层不知名的植物。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站在棺材前面，头上罩着黑色的兜帽，一手抱着一本又厚又大的硬皮书，一手端着个白蜡烛，嘴唇翕动，低声吟唱着失传的咒语，乍一看很有大主教的感觉。
十几排木制的椅子摆放在中殿两边的小经上，稀疏地坐着几个黑衣人。他们一动不动地盯着黑袍人，嘴巴一张一合，不知是否在祷告着什么。屋里只点了几盏烛台，火焰时不时地抖动一下，人影便贴在水泥地上跳起诡异的舞蹈。
叶修和韩文清提心吊胆地走进房间，却意外地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叶修松了一口气，拉着韩文清躲到一根石柱子后面。
两人不敢贸然说话，便抓着对方的手写关键字，再加上适当的手势和眼神进行交流。
叶修：“那个念咒的应该就是boss了。”
韩文清点头，写到：“至少是个比较重要的人物。”
叶修：“你觉得，他是人么？”
“管他是什么，冲上去，按住往死里打。”韩文清眉头一拧，杀气直接卷了叶修一身。叶修打了个寒战，苦笑一下：“我会注意不让你把他打死的。”
两人打定主意，觉得伪装已经没用了，于是脱下了黑色外套，又整理了一下行装，抓好武器，猫着身子往黑袍人那边移动。
他们在离棺材最近的那根石柱子后面停下，借着阴影，往棺材里望了一下，顿时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棺材里的人，通体呈现出血液凝固以后的暗红色，肌肉血管勉强还黏在骨骼上，而本应包裹着这些的皮肤却已经不见了，五官更是已经完全模糊了，尸体下面还有一滩粘稠的黑色液体。
叶修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那个黑袍人，韩文清的杀气更是不受抑制地冲了出来。
然而黑袍人毫无察觉，念完了一大段的咒语，举起蜡烛直接丢进了棺材。火苗瞬间吞噬了那具早已面目全非的尸体，黑袍人兴奋地大叫着，好似神明就要降临。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火光渐渐暗淡下去，直到完全消失。
韩文清不再等了，端起枪，瞄准黑袍人的脑袋，用力扣下了扳机。
黑袍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动了。厅内一时间寂静下来。却又马上被刺耳的尖叫填满——那些坐在椅子上“祷告”的黑衣人，发疯似的哭叫起来。
韩文清和叶修还躲在石柱后面，脸色凝重。
凄厉的哭喊声持续了一会儿，那黑袍人竟动了一下，然后扶着脑袋站了起来。他脱下兜帽，露出一张画满了图腾的脸。他面对着观众，抬起了双手。
“大家不要担心，坏人想要我的命，我却是不死的！我们的神，会赐予信徒们以永生！”他高声说道，安抚着观众们的情绪，语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他似乎笑了笑，继续道，“那么，我们来看一看，渎神者丑陋的面貌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叶修他们藏身的地方。
叶修死死拉住韩文清，眼睛则迎着黑袍人的目光看过去，额角滑下一滴汗。
“呵，”突然，叶修放弃似的笑了一声，拿过韩文清的枪，同时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后大大咧咧地走出了黑暗，无所谓地扬起嘴角，“不好意思啊，疼么？”
那黑袍人愣了一下，马上讥笑一声：“哼，马上要你知道亵渎神明的下场！”
他话音刚落，那棺材便猛地抖动了一下，饶是叶修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那棺材里缓缓地坐起来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人形状的东西。原本支离破碎的筋肉被一层灰黑色的物质包裹住，头上应该是脸的地方只裂开了一个狭长的缝。那个人形缓缓地站起来，生硬地将头转向叶修，那道裂缝猛然张开，手脚并用地朝着叶修猛扑过去。
叶修暗骂一声，堪堪跳开，可那东西竟硬生生地停下了惯性的前冲，再次扑向叶修。叶修赶紧跑开，反手给了那东西一枪，却收效甚微。
“什么玩意儿！”叶修抓紧时间吐了句槽，右手一翻一抖，小千机伞便进入了战斗状态。叶修有些后悔没给小千机伞装上机械翼，如今失去了逃跑的先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他刹住脚步，转过身子，同时把伞变化成矛形态，手上蓄力，准备硬上。
然而原本突刺的动作却在他看见那东西嘴里的东西后硬是改成了斜劈。虽然将那东西的头劈得偏到了一边，却因为动作的破绽而失了后劲。那东西就着头被打偏的姿势，抬手就往叶修的方向狠狠一扇，直接把叶修摔到了另一边的石柱上。
叶修顿时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打碎了。他勉强抓住了伞，身子则一时间失了力气，瘫软在地上，耳边回荡起黑袍人的笑声：“哈哈哈哈，忏悔吧！异教徒！”
随着尖利的笑声，灰黑色的人形张开大嘴，一步一步走向叶修。
那嘴里有一个黑洞，黑洞里充斥着厉鬼的号哭。
“到此为止了。”人形的动作停了下来，黑袍人的笑容在脸上凝固——韩文清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正拿着手枪抵着他的后脑勺。
“这可是真枪实弹了。”韩文清把枪口贴紧黑袍人的后脑。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叫：“杀了他！”
韩文清眼神一凛，手上青筋暴起，举起枪托，直接把那黑袍人砸晕了过去。
人形却忠诚地遵守着命令，迈出一大步，停在叶修身前，俯下身子，眼看就要就要将叶修吞进黑洞。韩文清想也不想，扳机一扣，子弹飞驰而出，穿过那东西的脑袋，带出一串黑色的液体。它被子弹的冲击力掼翻在地，脑袋上的弹眼还在往外留着“黑血”，但它却依旧“活着”，四肢并用地爬向叶修，似乎为了黑袍人的命令可以豁出一切。但是，它爬了几步，突然不动了。
叶修咳出一口血，支起身子，扯出一个笑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竟是黑袍人之前念咒时拿在手里的硬皮书。原来韩文清在举枪抵住黑袍人的脑袋之前，就把这本掉在地上的书踢到了叶修的手边。
大概在那东西的认识里，拿着书的人就是主人。
韩文清扫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其他黑衣人，确定这些人没什么威胁后，快步跑到了叶修身边，一手举着枪对着那个人形，一手拽着叶修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咳…唔！”叶修腰间的伤口已经裂开，再加上断掉的几根肋骨，站起来时全身被拉扯似的痛觉让他呼吸一窒。韩文清眉头深皱，揽住叶修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叶修从善如流，大半个身子倚在韩文清怀里，双手则飞快地翻着书页。虽然不知道这个灰黑的人形具体是什么，但既然是用这本书召唤出来的东西，那书里肯定也有消灭它的办法。
“找到没？”韩文清问道，举着枪，目光死死定在那人形上面，“快点，子弹不多了。”
叶修手上不停，可是视线却难以保持清晰。“咳，老韩，你说一页。”
韩文清来不及质疑，随便说了个数字，叶修翻到那一页，想也不想，直接念出了那一页上面的咒语。
“幸运符”似乎真的有用。
叶修每念出一段拗口的咒语，那人形便抽搐一下，一道道裂纹遍布在灰黑色的“皮肤”上，露出里面干瘪的血肉。
咒语念完了，那东西也终于不动了。
它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赤裸、凄惨、面目全非。
一个黑衣人突然冲上来，趴在那具尸体旁边哭了起来，大喊着“儿子”。
两人不由得吃了一惊，三言两语地问了一些，才算对这个持续了近十年的事件有了一些了解。
十年前，小城里出现了一个始终穿着黑袍子的男人，他的脸上涂满奇怪的花纹，说话时带着不知道哪里的语音，他自称为神，能让死者复活的神。他将这个殡仪馆当做基地，开始招募信徒。
一开始，人们觉得他就是个江湖骗子，然而，越来越多死者的家属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将自己的至亲之人唤醒。他做到了。条件是复活的死者必须留在他的身边，听从他的意愿。家属只能偶尔到这个殡仪馆里探望这些本该死去的人。
被黑袍人“复活”的尸体越来越多，城市里的“信徒”也越来越多。
而这个尸体，便是这个黑衣人的儿子，半个月前死于感染导致的全身皮肤溃烂——关于这点，叶修和韩文清倒是误会了那黑袍人，他们以为尸体的状态是黑袍人为了仪式特地造成的，所以那时才会异常的愤怒。
后来，黑袍人召集了所有的“信徒”，告诉他们，为了能够继续帮助他们，神需要更多的灵魂，而这些灵魂，必须来自活人。
“所以你们到处打电话，吸引对这个事件有兴趣的人来到这个城市，然后把他们献给……‘神’？”叶修又咳出一口血，盘着腿坐在那具恐怖的尸体和哭得凄惨的黑衣人身边，“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猎人的联系方式的？”
黑衣人伏在那具尸体身上，不再理会叶修的问题。叶修转转头，才发现厅里的其他黑衣人早在战斗结束的时候就跑光了。
韩文清把黑袍人绑好，拖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就问他吧。”
他把黑袍人往地上一摔，一脚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黑袍人吃痛，呻吟了一声，幽幽醒转过来，看了看韩文清，又看了看叶修，张嘴就想念咒语。
韩文清的怒火瞬间点燃，也不出声，只是蹲下身子，一拳砸向地面，整个房间都为之震颤。
“老韩，这人似乎不吃你这套啊，刚刚他被枪指着脑袋的时候不还是要弄（neng）死我么？”叶修抬起手摸了下嘴唇，又马上放下来，云淡风轻地说着，一点也不像刚刚遭遇了生命威胁的人就是自己，他打开了那本硬皮书，“不如，你选个咒，咱来个以牙还牙？”
韩文清“哼”了一声，抬手就要选书页。
黑袍人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拿到了书，自己再念多少句咒语都没有用了，只好咬着牙骂道：“你们，等着被神明惩罚……！”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修用书砸了个两眼金星。
“不好意思啊，我们对付过的神啊鬼啊的加起来都能出本书了。快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叶修问。
那人怪笑一声，嘴唇蠕动了几下，紧接着，便有暗红色的血源源不断地从嘴里流出来。
“啧！”叶修一惊，伸手就去掰他的嘴，却也是来不及了。
黑血流了叶修一手，他抬起手闻了一下，皱着眉道：“不是毒。他给自己下了个咒。”
说罢，随意地把手往衣角擦了擦，便向韩文清伸过去：“帮把手呗。”
两人劝说了一番那个还伏在儿子尸体上的黑衣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们无奈，却也不好多管。时间紧迫，这里一定还有很多类似的尸体，他们必须将它们火化，才能解放那些被困在结界里的亡魂。
“老韩，指个方向。”叶修左右看了看大厅尽头的走廊，道。
韩文清指了左边。
走廊里亮着低瓦数的白炽灯，灰暗的光线让人不由得头疼。叶修瞄了一眼韩文清的手臂，上面那个难看的图案比刚画上去的时候明显浅淡了不少。
“快点。”叶修拉住韩文清的胳膊，就要往前跑，过急的动作牵扯到了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锐痛和钝痛混杂在一起，使他的脸色瞬间又苍白了几分。
韩文清的脸色却是更黑几分，甩开叶修的手，背对着他蹲下来：“上来。”
韩文清背着叶修跑起来，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叶修趴在那宽厚的背上暗自咂舌——早该趴上来了啊。
可他还没舒服几分钟，韩文清就停了下来，道：“到了。”
比起之前那间类似于教堂中厅的地方，眼前这个地方，最多只能叫仓库。容貌依旧清晰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面部以外的皮肤表面都附着着那种灰黑色的物质。尸体没有任何腐败的痕迹，也无法从外型上判断出年代。但是，从这一仓库的数量来看，应该近十年来的死者和受害者都在这里的。
他们也看见了结界里那张熟悉的脸。
叶修和韩文清的脸色都不好，他们妖魔鬼怪见多了，死法也见过不少，却唯独没料想过这个不是屠杀胜似屠杀的场面。这里就像一个缺少沙土的安静的乱葬岗，通体灰黑的尸体们睁着再也看不见的眼睛，彼此依偎着，静静地等待解放的那天。
“最后一页。”韩文清道。
叶修翻到最后一页，念出了那段拗口的文字。
等他把视线从书页上抬起来，眼前再也没有什么尸体，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无声地记下了这持续了十年的悲伤的故事。
尾声.
韩文清背着叶修走出殡仪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好在这殡仪馆虽然在市郊，没有的士之类的，公交却还是有的。
灰头土脸的两人上车后遭到了司机从头到脚的审视，迫于韩文清的低气压才没有马上报警。叶修自己的外衣早在战斗的时候被撕裂了然后被他顺手脱下来丢掉了。他现在正罩着韩文清的深色大衣以遮盖被血糊得乱七八糟的衬衣，再加上车上没几个乘客，不然就算韩文清的脸再黑，司机也绝不会让他们上车的。
“我们去哪儿？”叶修拉紧大衣，一手按着腰，有气无力地问道。他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妙，面色因为失血和受伤而苍白，眼底也泛着青，只有嘴角还勉强上挑着。
韩文清知道叶修在撑，却也不点破，只道：“咖啡店，拿车。”
“嗯。”
叶修应了一声，也不避嫌，把头靠在了韩文清的肩膀上，渐渐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韩文清的副驾驶上了。
他伸展了一下手脚，却被全身的疼痛折腾得大叫出声：“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找新杰，他在邻市。”韩文清稳稳地握着方向盘，余光扫了叶修一眼，“你怎么样？”
“还成，死不了。”叶修小幅度地动着，不料还是扯到了伤口，呲牙咧嘴了一阵才忍住了骂娘的冲动。
叶修看着窗外闪过的一排排灯：“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嗯，再多的我们也做不了了。”
“也对，”叶修垂下眼睛，“为了死者的重生，把生者当做祭品。全城的知情人，全城的加害者，全城的受害者。要是他们知道那些已死的亲人的亡魂因为自己的盲目相信而不得超生，他们也许会一辈子活在自责当中了。”
韩文清没有接话，叶修重新靠到了椅背上，闭上眼睛，舔舔嘴唇，笑了声：“呵，真不知道警察会怎么处理啊。你不做后续调查了？”
“……我会交给队里做。”韩文清道，“咳，你在戒烟？”
“嗯？”叶修懒洋洋地支吾一声，“没，抽完了，想让你给我买来着，哪知道这半天出了这么多事儿。对了，你赶紧让张新杰给我备一包。”
“……”
就在叶修快睡着的时候，韩文清突然沉声问道：“那个符，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也画一个？”
叶修连眼睛也不睁，哼哼两声表示了一下睡意被赶走的不满，才道：“只能给别人画啦，不要太感谢哥。”
韩文清微微叹口气，不再说话。
